萤照寒酥

我非戏中身,我在座中看

【瓶邪】水乳交融(十七)我是个omega?

我感觉到身体在摇晃,像是躺在柔软的水里,伴随着水波左右摇曳。周围寂寥无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静静躺在那,脑海中空白一片,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先是我妈妈的声音,之后是我爸,紧接着二叔、三叔、小花、秀秀甚至还有阿宁,他们一直在喊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我始终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这一刻,我忽然感到非常的无助,我像是在恐惧自己独自一人,只能听见不知远近的亲人声音,我试图发声,可嘴里像是被人灌下哑药,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恐惧感越来越强,我开始祈求上天让我的亲人朋友出现,呼唤声仍在继续,从一声声吴邪里我听到很多种情绪,我越来越急躁,突然某一刻,呼唤声停了,前方黑暗中传来脚步声,我心喜的以为我得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浓郁的黑色中逐渐出现一个人,先露出来的是他的双脚,紧接着是身子,最后是他的脸。

我看着眼前出现的闷油瓶,难掩内心的激动,我想问他:“小哥,你是来救我的吗?”可我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闷油瓶在我面前半蹲下,他举起一只手手心向上悬于我眼前,他开始喊我:“吴邪。”

他的眼睛注视着我,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情绪,像是满园温柔春色都杂糅进了他的眼眸中,在这双眼的注视下,我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闷油瓶很浅的笑了一下,嘴角微勾,他没有握紧我,而是手腕一转直接将我推开,他的力气非常大,我只觉得身子一轻,身体下我躺着的地方突然瓦解消失,我开始往下坠,我离闷油瓶越来越远,他在我的视线中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点。

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响起闷油瓶的说话声:“再见。”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出现蛛网一般的碎痕,像再也支撑不住,碎痕直接裂开,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细小的碎片。

我倏然睁开双眼。

入目是漆黑的石壁,有扭动的火光映照其上,我好像睡了很久,在醒来时只觉得周围一切像是梦一样没有真实感,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下意识地出口:“王盟,你怎么把灯关了。”

我听见一阵零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张大脸出现在我视线中,那脸先是紧张兮兮的观察我几下,然后松口气,痛心疾首道:“还好你没事,小同志你真是吓死我了。”

我看着那张嘴一开一合,缓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和闷油瓶胖子他们一起下墓,结果被迫分开还被鬼推下楼梯。

想到这我下意识就想去看自己的身体,结果四肢一动后背就是一阵钻心疼痛,我心道不好,该不是摔断骨头了吧?

胖子似乎从我表情里看出我的想法,他安慰我道:“你放心,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小心检查过了,外伤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伤到内脏。”

我老实躺在地上再等了一会,果然能自己坐起来了,只是后背仍然有痛感,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没有断手断胳膊已经是幸事了。

胖子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一口饮尽才觉得身上舒服许多,我打量周围的环境,不见我们下来的楼梯,周围放着几排空着的兵器架,看来在我昏迷时胖子已经背着我转移地方了。

“我们现在在哪?”我问道。

胖子一挠头:“我也不知道啊。”他把我落下去之后的事告诉我听。

胖子见我摔到地上不知生死,气急败坏,之前的恐惧被怒火烧得荡然无存,操起匕首就要让那个小鬼给我陪葬,哪知那小鬼干完这票之后直接走了,不给胖子留一丝机会。他见鬼离开匆匆忙忙下到最底下,当时的我已经晕过去,胖子吓得以为我当场嗝屁,抱我的手都在颤抖,直到探过我鼻息确定我还有心跳才放下一半心,小心挪动我身体检查一番没有问题才把我背起来离开。

楼梯下面连着一个出口,胖子怕那鬼又发了疯一样找来一路没停,见着有路就走,穿过了几个地方,他自己闷头赶路也不知道到哪了,到后来实在没力气才舍得停下来。

胖子叹口气:“说来我和小同志你也没几天交情,胖爷也挺纳闷的怎么你在我眼前出事我就那么慌呢?”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百感交集,又是感动又是惭愧,这个胖子还没有像之前一样和我经历那么多事,他不知道我命里带衰,回忆起之前的经历,好像自从胖子遇见了我之后安生日子就没有过。其实在整件事里胖子是完全无关的人,可他想着我和闷油瓶,没有怨言陪着我们上山下海,说来就来。

我拍拍胖子肩膀,说道:“咱们这趟摸着的东西全都优先给你选。”

胖子憨笑一声:“行啊,也不枉费胖子背着你过来的努力了。”

我试着活动筋骨让自己站起来,动作间似乎闻到一股清香的绿茶味,杭州盛产龙井,我家里也有喝茶的习惯,对于茶香我并不陌生,甚至可以通过茶香辨认出是什么茶叶,我身体顿住,用力的吸了几下,茶香味更重,一闻我就知道是龙井茶的气味。

“胖子你下斗还带茶叶了?”

“谁下斗还带茶叶啊又不是来郊游的,怎么?”

我皱着眉头问:“你没有闻到吗?有一股龙井茶叶的香气。”

“什么香气?胖爷我没闻到啊……等等,”胖子看着我,“你不会……你是omega还是alpha啊?”

欧米伽?阿尔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十分迷茫,总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世界都不一样了,胖子已经潮成这样了吗?我都不能理解他说的话了。

等一下,我想到欧米伽这个词我三叔也对我说过,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骂人的话,难道不是?

我有些犹豫的回答胖子:“欧……欧米伽……吧?”

胖子一下子就瞪大眼睛:“你是omega?我操,你下斗那么果断我都没把你看作是o,还以为你小子和我一样是个beta。”胖子开始喃喃自语,全是我听你不懂的词,他像是想到什么,又问我:“你说你问到龙井茶香?”

我点点头。

胖子忽然贴过来在我后颈处嗅闻,几秒后退回去一下就急了:“你的信息素浓得我都能闻到了,你这是要发/情了,抑制剂带没带?”

我已经懵了,他说的什么发/情,什么抑制完全不在我的知识范围里。

胖子见我这样表情更加崩溃:“大兄弟!你不记自己发/情时间吗!你还不带抑制剂,我现在在斗里去哪给你找alpha?!”

“等一下,”我按住着急的胖子,实在受不了他说一连串的谜语,“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在知道我听不懂的那一刻,胖子的表情变化过程很复杂,到最后像是放弃一样,开始给我上课。

十几分钟后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认知里展开。

在听完全部科普,我已经不知道该去怎么思考了,艰难地发声问:“你说,我是一个可以怀孕生子的omega?”

胖子点头。

毫不夸张的说,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坍塌了。

起先我以为自己是通过青铜门回到过去,可现在身上的龙井味信息素告诉我是来到了ABO的世界,这里的人不止分成男女,还有其他三种,而omega无论男女都具有繁衍的特征,好巧不巧,我就是这种人,而更恐怖的是,我现在已经出现发/情的迹象了。

胖子在那想怎么帮我,他思考许久:“实在不行要不我试一试给你打一个暂时标记?”

标记就相当于盖章自己成为另一个的伴侣,我一想自己和胖子兄弟变情人就有点受不了,虽然是暂时的,但这完全过不了心里那关。

胖子见我不同意,又气又急:“那你说怎么办?你知不知一旦你完全发/情事情有多麻烦?”

我无法想象,毕竟我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些,胖子说得再义正严辞我也没法说服自己让他标记我。

胖子被我一副不屈饶的样子气笑了:“这斗里除了我们就还有那个小哥第三个活人,看那小哥的样子估计是个alpha没跑了,你不愿意我,那只能找他了。”

我一想闷油瓶,被标记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好像就能接受起来了,毕竟他那身材他那脸还有他多次救我狗命的功德,我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胖子见我少了些许抗拒的表情,骂骂咧咧:“你们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胖爷我早感觉出来你和那小哥关系不正常了,好家伙你们一A一O特意选个斗约会是吧?”

我让胖子别他娘瞎说,我和闷油瓶清清白白,是过命的好兄弟,再说了我都给他守青铜门了,这个世界的闷油瓶给我临时标记还人情也不过分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理,反正闷油瓶这人我琢磨不透,出了斗估计就要消失不见,不像胖子能随时见面打电话聊天扯屁,让他标记我完全不会有尴尬压力。

胖子不再理我,远远的走开了。

据胖子说我昏迷了至少有一天的时间,我刚醒来身体还不太适应,胖子为了我也一直警惕着没闭眼,此时身体负荷已经到了上限,那小鬼也没追来,我们就打算在这休息好再走。

我随便煮了点东西,胖子把背包放好当枕头躺下。

我看着晃动的火光,想起梦里见到的事,问胖子:“你听说过古潼京吗?”

胖子一躺下人就开始迷糊起来,含糊不清的回答我:“那什么地方?哪个古代都城的名字吗?”

我也回答不上了,只从梦境里知道那是张大佛爷特意圈起来的地方,闷油瓶说张大佛爷会这样做和他有关,所以那里有什么?闷油瓶又为什么要去哪?他在那知道了什么?

我毫无头绪,想知道这些要么就是找根绳子在墓里吊死下去问我爷爷那些九门人,要么就是去问当事人闷油瓶,可以我的经验看,现在的闷油瓶绝对是个格盘瓶,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我叹了口气,下来后状况频发,之前我还差点死了,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样了,我们这边耽误不少时间,总觉得闷油瓶有这么长时间都摸到主墓室了吧?这一次我和闷油瓶是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记不记这里有两个可怜弱小的队友,要是他忘了,那我和胖子真就是凶多吉少了。

早知道下斗前把自己知道的事写在本子上嘱咐别人在我出事后转交给他了。

我一边叹气一边搅和锅里的食物,眼见着煮的罐头糊开始冒泡,我转头找碗,前方天花板忽然坍塌发出巨大一声响,然后一个黑影从上方掉落下来,砸在地面上。

我毫无心理准备被吓得把碗都丢出去了,胖子被声音吓醒,双眼布满血丝提刀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赶紧往后退到安全地方,只见坍塌下来的尘土渐渐散去,露出躺在地下的黑影,那黑影似乎还是个活物,在尘土间小幅度的动着,我头皮发麻,心跳到嗓子眼,只觉得醒来就没有安生的时候。等了许久也没见那黑影有别的动作,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事,想着不如被动化主动管他是什么东西,先一步把它解决了,便壮着胆子往前走。

尘烟慢慢沉淀下来,我离黑影越来越近,看得也越发清楚,一股若隐若现的禁婆香味萦绕在鼻尖,我心里一寒,想着难道这里也有禁婆?想到之前在前室碰见的头发怪,觉得这可能性很大,更加警惕地往前走,之后我又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禁婆香味混杂其中更加浓重。

在我走过去的时间里,尘土终于散去,我把光对准那个黑影,只见那人形顺着光线抬起头来,在看清对方长相后我脑袋中“嗡——”地一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碎裂的石块中,闷油瓶一身是血的躺在那虚弱的看着我。  

评论(15)

热度(8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